同喜
ooc 一切都是我的错
撞文我抄您的
幼稚园文笔 慎入
不上升蒸煮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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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麒麟小口酌着酒。
有那么一瞬间,眼中的不甘几乎溢了出来,眨了眨眼,又变回那懂事谦卑的少班主。
身着纯白色礼裙的准新娘挽着阎鹤祥的手臂一桌一桌的敬酒。
宴厅四周散发着淡粉色是浅光,头顶上吊灯的光是柔和的乳白掺杂着黄色,桌上铺着的绸布是水色,温和淡雅。郭麒麟第一次这么讨厌被温柔笼罩着的地方,他连用手挡住眼睛的理由都没有。
父亲正高声说着祝词,大笑着,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,师父和师叔在旁边起哄,说这像他亲儿子的婚礼一样。郭麒麟扯起嘴角,心脏也跟着被扯了起来,在所有人的注目下,又饮了一口酒。
当阎鹤祥搂着准新娘站在郭麒麟面前时,他只是稍愣了一下,便站起来流利的说出早已准备好了的祝福,一串话说下来,周围人都夸郭麒麟对搭档真好,真是好兄弟,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里藏了多少破碎的往事和即将随风的感情。
七零八落,如鲠在喉。
一杯酒痛快饮下,今朝有酒今朝醉,莫管他朝与谁归。
阎鹤祥没有喝下杯中酒,看着郭麒麟身旁站着的姑娘调笑郭麒麟好福气,有一位漂亮懂事的女朋友。郭麒麟谦虚道还是嫂子端庄些,阎鹤祥淡淡看了郭麒麟一眼,端着酒敬下一桌去了。
多好的结局,你是准新郎,我也有佳人在身旁,皆大欢喜。
郭麒麟揉了揉发酸的嘴角,这才发觉鼻子也有些酸,眼睛也有些酸痛...全身都痛,特别痛,他的手快要掐住自己的脖子时,才惊醒这是阎鹤祥的订婚宴,不管以怎样的身份,他都必须大方得体,原因无他,他是万人瞩目的少班主。
1
女孩点清了手上的钱,数了五百还给郭麒麟。我没见着你前女友,也没怎么说话,我就留个出场费,其他还给你。
郭麒麟强笑着看了女孩一眼,没有接递来的钱,喃喃一声“见到了”,便快速低下头,手胡乱的在脸上揉了两把,转身,不再理会女孩。
2
路旁有个银饰店,店内挤满了定制首饰的小情侣。阎鹤祥走进店里,不顾小年轻们异样的眼光,径直拿起一枚戒指付了钱。老板对阎鹤祥有些印象,问他刻字和上次一样吗,他摇了摇头,回答算了,不刻了。想了想又告诉老板,上次那枚戒指掉了。
想买个一样的?
阎鹤祥看了看戒指光滑的内圈
不一样了。
3
“啪嗒”
戒指清脆落地。郭麒麟把戒指从上衣口袋掏出来放在水泥路中间,他随身带着,是因为这是阎鹤祥送给他的;他没有戴在手上,因为他要出席阎鹤祥的订婚宴,以搭档和兄弟的身份。
天很晴,微风和煦,与两人一起去买戒指的那一天一样。戒指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,郭麒麟告诉了阎鹤祥自己浪漫的小心思,说这是爱情的光芒,阎鹤祥附和着他,说少班主也一样,不管在哪都是闪闪发光的。
落在地上的戒指反射着刺眼的光,刺中了郭麒麟柔软的神经末梢。
少班主被恶意质疑是应该,少年老成是应该,帮别人挡枪是应该,就连牺牲爱情也是应该。郭麒麟第一次想要摆脱少班主的身份。
而一想到父亲和师父,一想到德云社和满堂的师兄弟,郭麒麟又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。
少班主天生懂事是应该。
不远处有车驶来的风声,郭麒麟循声望去,默数着,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在慢速进行着。心脏发出沉重到令人窒息的跳动声,他看着旋转的车轮碾过了戒指,感觉有什么东西不见了,轻松又空虚。
郭麒麟看着仍完好的闪耀着的戒指,又回想起那些明媚的午后,那台永远动力十足的哈雷和那人宽实的后背。
郭麒麟看着无名指上银戒,笑得灿烂。
去他妈的应该。
少年难免冲动任性才是应该。
4
烧饼拿着阎鹤祥的请柬,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是担心郭麒麟的,他是看着郭麒麟阎鹤祥这么些年一路走来的,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场,分手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知道的。
阎鹤祥请他转交请柬,却连看都不敢看他,烧饼看着阎鹤祥,只觉得一阵窝火。
我操....
他只说了两个字发泄了一下情绪,便接下了朋友给的烫手山芋。
烧饼是心疼郭麒麟的,但他也不怪阎鹤祥。
5
相片上的郭麒麟阎鹤祥穿着红色的大褂,眉眼间皆是笑意。
阎鹤祥曾笑侃,像一对准备拜堂的新人,郭麒麟闹了个大红脸,扯着嗓子说滚蛋。阎鹤祥依旧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,我滚了你这嫁衣穿给谁看啊。
郭麒麟穿上了嫁衣,等着他的良人。
孟鹤堂只觉得心酸,敲了敲郭麒麟大敞着的房门,赶紧把大褂脱了,师娘给你准备了西装,就是星二代也不能这么任性吧。
郭麒麟回头看着孟鹤堂,哥,不想笑就别笑了。这样说着,他却先红了眼眶。
孟鹤堂搂住郭麒麟,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你要想这么穿就这么穿吧。我这不是为了让你高兴的一点吗?你也是个没良心的,跟阎鹤祥一样没良心。
手上的戒指倒映这微弱的光,郭麒麟伸出手给孟鹤堂看,仿佛他才是那个待嫁的新娘。
哥哥,其实我不难过,我这是紧张的。
老阎说这是嫁衣,今天,这就是我的战袍。
烧饼哥和张云雷都知道。
孟鹤堂呆呆的看着郭麒麟,他明白了,今天,得出事儿。
6
婚礼举办的地点是北京城出名的百年老饭店,颇有些民国时期的味道,而穿的最衬这饭店的,就属郭麒麟了。
师兄弟纷纷侃到郭麒麟就像是阎鹤祥请来的名角儿,而旁人的目光也确实多被郭麒麟的红大褂吸引了去。
饭店里的空调开的很足,郭麒麟燥热的心也静下来了些。他刚刚看到了新娘匆匆走过的背影,拖到地的白婚纱,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适合这里,一点儿也不适合阎鹤祥。
大林,怎么站这呢?
郭麒麟深吸一口气,藏在大褂里的手不停的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,这不是喜庆吗?
身体却止不住的抖。
阎鹤祥握着他的肩膀,抖什么?冷气开的太过了?也不等郭麒麟回答,直接环着他的肩膀,走,哥哥带你喝酒去,今天你一定得多喝点。
离两人不远处的大厅吵吵嚷嚷的,郭麒麟听见有人在吼着不醉不归,有人在叫着恭喜,他也听见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嚷着“都去死吧”
又不是我结婚,我喝什么?
他的语气十分冷淡,阎鹤祥不由得懵了,随即又笑了,这笑中的苦味愣是把郭麒麟的鼻尖憋红了。
大林,我以为你走出来了。
郭麒麟暴露出藏在大褂中的手,手心里握着拿枚早就该不知去向的属于阎鹤祥的戒指。
阎鹤祥,我也以为我走的出来。
可是好像只有你走出来了,你把我丢在昏暗幽闭之中,干脆利落,头也不回。
阎鹤祥颤抖着将郭麒麟掌心的戒指拿过来,仔细的看着,如失而复得的宝贝。
回来了,一样了....回来了,回来了...
郭麒麟不理会阎鹤祥,哽咽了一声,接着道
你曾说我穿这大褂像嫁衣,这衣裳我穿的次数少,我怕脏了,怕皱了,怕烂了,我是真的把它当成了我的嫁衣。
可是,我终于发现了,不仅仅是穿大褂的能嫁给你,穿婚纱的也能嫁给你,你最终是选择了婚纱,我今天就是想来砸场子的,不用你轰我,我自己走。
阎鹤祥抹了一把脸,郭麒麟看到了他手上和自己同样的戒指,不解其意。
我不怕你砸场子,我怕的是你不来...我不是说我希望出这事儿,我的意思是...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把我抢走,怎么这么奇怪呢...其实就是想问你可以和我共度余生吗?
郭麒麟呆呆的看着他哥,点头时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果然,我越来越看不懂比我大十五岁的老男人了。
简单来说就是老男人还是更喜欢穿大褂的。
我穿上了嫁衣,也等来了良人。
一个俗套的抢婚哏,无厘头的he
晚好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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